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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us pause in life's pleasures

and count its many tears,

Oh, hard times, come again no more.

Tis the song, the sigh of the weary (注解1)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

如果你能聽台灣歌手大合唱《明天會更好》渡過2012,完全沒有考慮世界末日的降臨,是天真還是沒有做好足夠準備,隨時應變災難。

魯濱遜漂流記: 等待大難臨頭比遭難本身更令人痛苦,尤其是無法逃避這種災難而不得不坐等其降臨,更是無法擺脫這種擔驚受怕的恐懼—— 丹尼爾·笛福

要支付恐懼的利息固然令人難以擔當,但過份缺少危機意識,也是導致災難傷亡人數增加的原因。

多年前看到節目訪問林曉峰如何形容鄭伊健伊麵除了是個愛玩電子遊戲機的大孩子,同時是危機意識很強的人。即是說他身上有甚麼奇怪的東西救命,如:電筒仔、瑞士軍刀仔…等。伊麵也證實了,他常想有災難時怎樣,所以對求生包裝裝備有興趣。

 

若你非是伊麵那裡多怪主意的人,每天重複又黑板的生活,大概你會覺得他很無聊。生活就是和別人競爭,爭取成功背後的名利和物資享受。

但我們現代文明的生活模式,也是從18世紀工業革命後,科技帶來的便利改善人類生活和都市化現象,在這以前的人類歷史中,人第一爭取的不是名利,以是跟大自然搏鬥,爭取生存條件,每天醒來是尋找食物維生。

 

我們相對祖先們,有更好更舒適的生活環境,但誰說這是永恆的。如果地球被殞石擊中或是國與國之間爆發核戰,你又死不去,回到原始人的生活般,你就要重新學習求生技能。

 

導演兼編劇的矢口史靖(Shinobu Yaguchi)拍過香港熟識的《五個撲水的少年》(2001)《喇叭書院(2004)鐵甲耆俠G(2012)、《戀上春樹》(2014)

作品總不叫人失望。最新作品《求生走佬Family(SURVIVAL FAMILY)可以繼承上一部作品《戀上春樹》一齊看,人回歸大自然後,可以安靜檢視自己生命,從大自然當中學習成長。

 

然而矢口史靖把荷里活兩個類型電影加起來,卻走出大和民族味道。(災難片 + 公路電影) = 沒有CG特技的災難片和幽默感處境喜劇。其實類型電影的變奏,香港電影也創作不少,如將西方吸血鬼混合中式殭屍,加喜劇和功夫元素,成為新片種。

 

《求生走佬Family故事發生在玲木家一家四口身上,突然其來的能源消失,加上缺水等問題。電影沒有深刻交代原因。只是提供了一個處境(Setting),讓故事說下去。忽然間按鈕便利的生活:有自來水、有明火、有光、有冷氣、有電的生活不見了,生活並不止帶來不便,更可能生命的危險。如片中像獨居的老人家失救死亡。(在人類記載過去人們40歲左右就有眼疾:青光眼、白內障導致失明。原因多是燃點蠟燭或火水燈的光線不足,及釋放的物質在長時間下可燻盲人。)

然而我們失去能源,首先憂慮的不是生存問題,以而是生活習慣和社交問題。在這電話當奶嘴的年代,缺少一部智能電話,等於失去和世界聯絡,不知朋友發生什麼事,上街沒GPS地圖等。但見到初為人父母的家長,他們嬰兒一哭叫就拿電話來逗嬰孩停止哭泣,實在有此過分,不要怪長大後子女沉迷打電子遊戲,才禁止,結果是子女拿菜刀斬父母的新聞常出現。

 

第一天剛開始玲木家聽不到鬧鐘聲,而被嚇倒趕上班上學,大家還沒有注意面臨的災難,父親玲木義之(小日向文世 飾)仍舊是工作致上,到上司高橋亮三(宅麻伸)告訴大家回家等通知,他仍在光線不足的蠟燭底下工作,忽略了妻子叫她的幫忙,與子女也欠缺溝通。

 

曾在80年代紅極一時的深津繪里(Fukatsu Eri),初現大銀幕的《世紀末暑假》被人注意,較香港人知是《極盜狂熱份子》(2000)金城武演出,現在的角色已經要演母親了——玲木光惠。但比若師丸博子80年代的一姐級,看過她《水手服與機關槍》,難以接受現在成為師奶(大媽)

玲木光惠起初也不接受父親木重臣(柄本明)從鹿兒島奇到東京的土產和大魚,最後也糟蹋了食物。在這個家庭其實是她為主持大局的人,卻遭丈夫和兒女遺忘,默默為家庭付出。忽然令我想起多年前的《阿信的故事》,無論是小林綾子田中裕子乙羽信子濱田茲音 / 濱田心音濱田ここね上戶彩,都是演出絲絲入扣,女人的命運。也令筆者想起天國的母親,在世時每天都是辛勤的工作照顧家人,用小阿信濱田ここね跟母親上戶彩:「我好幸福能做你的女兒。」玲木光惠的付出得不到丈夫和兒女欣賞,也正如她父親木重臣得不到她欣賞。作父母永遠不計回報,默默付出。

 

作為長子的玲木賢司(泉澤祐希)的大學生,跟現世代青年沒分別,缺乏和父母溝通,甚至輕看父母親,覺得他們脫節,甚麼都不懂。他有暗戀的對象,後來也無疾而終,其實他有獨立的能力和常識去解決困難,這也是一般家庭長子或長女天生的特性。

 

作為獨女的玲木結衣(葵若菜)的高中生,正如廣東人說拉女拉心肝,有着公主病,很重視同輩力量,較哥哥欠缺智慧,偏愛扮靚差點弄到燒掉頭髮。

 

起初大家誤以為好快維修恢復供電,但一兩天後,到一個星期後,上司對大家說不必再上班,回家好好照顧家人,玲木義之也不以為言,上司告訴他會和家人離開東京,他才醒悟,要去銀行取款逃難,要買單車代步等。由於銀行限制每人提取現金數量,一家人圍起總數看看夠不夠買國內機票,去鹿兒島。最後還是媽媽玲木光惠從各鑵中拿出私己錢,救濟一家。

大家商討應否離開這城市,到鹿兒島。而且可能一兩天之後恢復供電,或是在缺水缺量下死在這城。但要選擇逃亡,就要接受一個未知的結果,並不是鬧着玩,可能是三個月甚至一年時間才到目的地,一個欠缺默契的家庭,彼此不一如何有共識,解決困難到目的地?就如荷里活電影公式,人物要成長到最後總結,完成人生的意義,電影的結局。

 

有着公路電影特色,用行程比如人生過程。要有成長,終站卻又不同。美國公路電影大概也是西部牛仔片之後出現,大型的汽車戶外影院,供汽車停泊飲食休息看電影再上路,路程可以由東岸去西岸,美國上加拿大或美國落墨西哥。香港也有電影人到泰國拍公路電影,是葉劍峰執導的獨立電影《金不換》(2011),很佩服他的勇氣,對電影的義無反顧。

 

《求生走佬Family》路程是由關東逃到關西、由東京練馬逃到鹿兒島、由東向西走畫一橫線。這條線也將一家人的命運連結在一起,有如手掌中的生命線。這個天賜的旅程給一家修補關係,你呢?多久沒有帶父母去旅行?不要等他們沒氣力時才出發。作兒女的,有多久沒跟父母去旅行?當父母有天不在世上,你發現和他們一張合照也沒有的時候,你會不奇然流下淚來,可能他們不會是你的朋輩了解你,但從你到世上那一刻開始,父母覺得你是世上唯一的東西叫他們珍惜。

 

開始出發時只有三輛單車,子女各自一輛、父母一輛。旅程中發覺需要多一部,嘗試去偷,到處尋找,後來得賣雜貨的老闆娘吉田富子(渡辺えり )賣給他們,一輛很舊的送貨單車。由沿途出發遇見賣水的水站1瓶樽裝水2500,不斷加價,開始後悔不早買,也是全靠媽媽的獅奶口才,說服了便利店員賣便宜一點。

 

出發第9日差不多到東京川畸,在水族館門外,看到群眾將水族館的生物當食材,烹調來供大家食用,在門外露宿。半夜發現食水被盜,兒子賢司追捕小偷至橋底,發現一家人露宿還有哭泣的嬰孩,母親正着餵奶,賢司急步退後於光影中消失。這點看出導演矢口史靖眼中的人之出性本善的世界,當然沒有這信念的人會質疑太天真,天下無賊!得確矢口史靖電影裡甚少奸角,懷人也可能是你看不出他的原因。

 

這點也看到和荷里活災難片的分別,西方的個人主義,在逃生的大前提,還是我得先走,所以見《異形》、《引力邊緣》都是最後一個人生環的重要。但為了大美國主義和發輝人性光輝,《明日之後》仍是有群體逃亡,美國人的價值,政府不放棄民眾。

 

然而日本的島國心態,長期受外來環境,大自然力量:火山爆發、地震、海嘯吞噬。所以長期有地震演習,自我保護自己,及整體逃生意識,如果大家個人主義爭相走避,結果會令傷亡人數增加,人踏人死傷更嚴重多。但你看日本福島於2011311日的海嘯天災,引發核輻射外洩。當天的市民仍是有秩序一個跟一個排隊去救災中心,沒有霸佔爭頭位情況,單從這點看到日本人的質素和公德心。香港人也長期排隊,但去到生死之間的1993年元旦蘭桂坊人踩人慘劇,就明白當中分別。所以導演矢口史靖眼中的世界,放在日本的工蟻服從的社會,可能還可實現,但抽離這時空,放在南美九反之地就欠缺信服性。

 

再檢討迎期827日,十號颱風吹襲港澳,導致澳門十人死亡,二百多人受傷,足見到大自然的威力。這也反問自己的求生技能和意識有多強,是否可隨時應付這突如其來的天災?其二政府投放在公民教育上,教導市民如天災危機時,如何保護自己逃生。及政府有沒有一套應變措施,預警系統等保障市民生命財產。

 

18日,玲木家到了静岡県(日本坂 トンネル)隧道入口,由於沒有電力照明系統,要穿過黑暗的隧道不是容易的事。因此也洐生了盲人婆婆帶路的經濟活動,當然交換條件不再是沒用處的金錢,而是食水或食物等。起初他們不願支付,結果還是要投降。忽然想起了聖經(馬太福音1514)任憑他們罷,他們是瞎眼領路的,若是瞎子領瞎子,兩個人都要
掉在坑裏。玲木家處境反而是瞎子帶領他們穿過黑暗重見光明

 

25天到了靜岡市內的更利店,兄妹二人去找食水和食糧充饑。賢司比較有科學知識,找到電解水當飲料。妹妹找到貓鑵頭為食糧,雖然難吃,也沒有選擇權了。 

在路上遇見斎藤家,一家鮮明的單車賽手運動裝走難,好型好專業。父親斎藤敏夫(時任三郎 )、母親斎藤静子(藤原紀香 )、兒子斎藤涼介(大野拓朗 )、兒子斎藤翔平(志尊淳 )。他們教懂玲木家三個求生本能:找水源、生火、吃蟲或樹葉充飢斎藤家用傳統菲林機為玲木家拍了,這旅程唯一的合照。兩家人分道揚鑣各自上路。

 

43日,玲木家到了大阪通天閣,女兒結衣終崩潰了,長時間沒有洗澡,長髮結為一把,旅程的累贅,又不知道何時到目的地,心程的煩躁焦累開始說埋怨話語,子女矛頭直指父親,決定錯誤,要大家受苦,當然也彼此指摘,領大家心靈也受傷害。母親好像早知道會預到這情況,對子女們說:「爸爸就是這樣。」既然早預見,為何母親不反對出發?背後我相信不只是日本小女人,要言聽繼從丈夫,而是背後的愛,作為太太、作為兩子女的母親沒有埋怨夫君,把一家帶到絕路上,只是希望他們平息風波,繼續上路。母親這角色像是一家的靈魂,維繫大家,好像很柔弱卻又很剛強。

 

人生的旅途上我們可會一帆風順,遇到逆境底潮,總容易叫人埋怨,說晦氣話。一個民族也一樣,看以色列人在埃及為奴受苦時,求告耶和華。上帝差遣摩西到色列人中,救他們離開埃及,可是出了埃及,他們便開始埋怨,做偶像拜金牛,結果在沙漠流竄40年,要第三代人才進入迦南地。

 

玲木義之決定一家人逃亡,未必是他錯。可能在出發前大家未能達成共識,只是在權威下,被迫服從。看看回歸後的香港,許多政府政策都是未達到社會共識,就急如推行,以行政手段架於立法會的民意受授權上,結果就是領香港人走上街頭,市民並不是戀殖民地主義,而是在管治香港上,英國政府較聰明,認為推行一個政策必須得到廣泛市民認同,否則這些政策有多好,市民最後仍然埋怨政府,怨氣愈深,增加社會不穩定因素,也破壞管治能力。殖民地的港府良治方法,推行廣泛民意諮詢,甚麼白皮書、藍皮書,有些長達十多年,如果市民不接受,港府請願不推這些政策。但放在今天社會,聽從中央政府,發展是硬道理,甚麼都急就章。當中有許多既得利益者和社會矛盾,長遠只會令社會堆下計時炸彈,看看歷史,兩次世界大戰,都不會是單一事件,要入侵別人國土,必須是長期排外,民族情勢,埋怨鄰國的壓迫等。

 

相反如果大家不聽父親建議,可能他們一家第8天,就餓死在東京了。現在去到43日,那麼已經賺回了三十多天了。

 

在大阪到達岡山,玲木家在缺水缺糧下見到眼前的肥豬,難免引發求生慾望,要生存就要殺豬,一家狼狽捉豬,最後父親把牠弄死在河邊,可是一家人不知怎解決豬屍。忽然有一位農夫田中善一(大地康雄 )出現,要求他們把死豬帶到他家中,然後農夫給了他一家人留宿和食物,要求他們明天開始,為他尋找農場走失了的豬,並且要幫手做家務醃制燻豬等,晚上女兒結衣吃到燻豬肉,不期然流淚,是幸福的眼淚,而且遠可以洗澡。在農村過了一星期,農夫建議他們可以留下來住,因為他的兒子一家在美國,很久才會來探望他。玲木義之妻子光惠思念鹿兒島的父親,婉拒了農夫心意,繼續上路。

 

百多日終到鹿兒島,但由於他們拿的不是十分仔細的城市街道圖,而是很大地區地圖,要用地圖上供的厘米比例,去推斷已行的里數,自然沒有指南針下,更難找到坐標,地圖也不仔細地說分歧路怎樣走。所以在大雨下到河邊,大家的意志低落,怎樣走下去,回頭路可能要費時和食物。父親反而不放棄,拿起樹木膠樽做木筏渡河,把背囊和家人帶到對岸,最後父親想四部單車帶過河,由於負荷過重令木筏解散,這時父親也被洪水沖去不知所蹤,這個被你輕看的父親,跟你鬥嘴的人,忽然間在你眼前消失無影無蹤。光惠賢司結衣不斷呼喚丈夫和爸爸。

 

面對生死,在生的人仍然要繼續上路,堅強的母親光惠也支撐不住,兒子賢司本着男性本能,要照顧母親和妹妹。母親沒有胃口進食,女兒結衣見到流浪狗,十分可愛,給了牠燻豬肉吃,這是沒有常識的舉動,野狗有如狼群的習性,牠們知道那兒有食物,便會一同行動進攻。其實廿多年前香港人過深圳也有體會,一過羅湖關口,在巴士總站的天槁口(現為地鐵上蓋),必有兒童丐幫向你伸手,如果你基於同情心付上一個幾毫,也會引來一群乞丐圍着,你就沒法脫身。你也很無奈要拒絕自己的良心做善事,否則也不知道能否安全回港,加上這些丐幫背後多是黑幫操縱,拐帶嬰孩賣買,有的斬手斬腳要他們行乞,如果你給他們金錢,其實就是支持這些不法分子犯案,害更多無辜人。

 

他們三人被狗追討食物,母親失足掉下山坡,腳踝移位,子女把牠帶上山路,三人倒在路下,好像要同歸於盡,母親一個動作,印象深刻,她雙手張開抱着兒女,即使面對死亡,母親仍然用最後一口力保護兒女。

 

天無絕人之路,人的盡頭就是神的開始。在他們眼前出現生機,最終他們回到父親鹿兒島家鄉,住了兩年多時間,又忽然恢復電力,才重返東京家。相信這兩年光境改變了玲木家。光惠也學懂劏魚,女兒也學懂織布,不覺鄉村是老土,不願去的地方。

 

電影重點反映不是如何面對災難求生,反而是透過離奇事故引起現代都市人反思日常生活我們整天不停追求的是必需品還是奢侈品,甚至我們金錢愈多愈好的概念,當有天也變為廢物,只能以物易物Barter Economy)。我們也只是臭皮囊。

聖經馬太福音六章:19-21節:不可為自己積聚財寶在地上,因為有蟲子蛀,也會生銹,又有盜賊破門進來偷竊。要為自己積聚財寶在天上;那裡沒有蟲子蛀,不會生銹,也沒有盜賊進來偷竊。你的財寶在哪裡,你的心也在那裡。」

其實近年日本倡導簡約生活:「斷捨離」文化。不要過於追求物質生活,也會令自己生命更清明。以信奉西藏佛教的教主喬布斯,是佼佼者,須有過百億身家,但家徒四壁。生命中除了物資生活有甚麼更重要?如家人關係。據說喬布斯晚年也和女兒修補關係。

 

電影也批判喧鬧都市城市人生活,看不見天星繁星。忘卻了人與大自然的關係。但今人類往往因科技之利,反而成了科技的奴隸,迷失了自我,成低頭族、御宅族,生命彷彿沒有科技便痛不欲生。正如聖經預言末日敬拜獸印,現在美國積極推行殖入人體記憶卡為身份證,甚至當提款卡,看似十分便利,相對個人私隱就交給了政府,人如工廠生產出的機械人,你走到那裡也追蹤到你

 

世界不能走回頭路,但必須和科技保持平衡,現在我們也發現有人反過來追求Analogy制式生活。如重新製作黑膠碟、玩菲林相機沖印等。甚至你會收一封現實的情書,還是電子訊息幾行字,連分手也不當面交代,傳訊:我們分手吧。那份虛擬與實體經驗其實不能等同,感覺不一樣,就如你聽CD聽黑膠唱片和聽真人現場唱是不一樣的。麻煩也可能是一種樂趣,不能取代的經驗,從前靠書信來往,在等待過程中,其實有很多幻想,也是一種信心考驗,沒有考驗也很難知道你愛對方有幾多

 

導演矢口史靖很懂寫作和俱備導演才華,這部電影細位不是沒有問題,如全日本沒有能源供應電力,全東京的市民,全歸回鄉下生活,鄉鎮是否能容納全東京人口?其二,如果全東京人都逃走了,沒有人的東京會變成怎樣?可以兩年後恢復電力後安然回家生活?因為在科學預計如果地球人類都死了,地球上的蟑螂(曱甴)和老鼠將會是地上霸王,以石屎森林建築也會在一年內倒下。我相信科學家計算欠缺人類維修保養,真菌和細菌繁殖速度等原因。所以如果東京變成鬼城,兩年後可以自然回歸,而不是重建,有些不合理

 

但導演是聰明人,他從不花時間甚麼原因導致失去能源,只是片尾電視報告,可能是殞石影響,就不再去纏原因說服你相信,因為他定為荒誕劇,反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一家人的逃亡經歷上,更令觀眾享受。如果較差的劇本,可能要解釋完又解釋甚麼原因,都難以入信。或是觀眾不能投入電影中,反而不斷找電影錯處。相信大家也經驗過。

以我相信另一個創作原因,不只是提醒現代人的科技生活問題,最有可能是311福島地震的核電問題,日本全國差不多主要依靠核能發電,但核電都來災害是日本的計時炸彈,當日本人呼籲停止核能,有沒有其它電源取代?福島事故後,有部分地區缺電,政府也呼籲減少用電。這點相信澳門因十號颱風,缺水缺電三天可見一班。相信導演是暗喻了福島問題。《天空之蜂》(2014)也是同核爆有關。《真·哥斯拉》(2016)同樣與核能有關,也暴露了日本政府的無能,全依附美國。相信這有關題材,一定還會繼續

《求生走佬Family》的劇本小故事大意義,是我欣賞的。不去喋喋不休說教,要你在笑聲中領悟

 

由於香港地少好難造就公路電影,即使是荷里活這類型電影,也像歌舞片已經不在主流,久久才一部《生死時速》(Speed(1994) 奇洛·李維斯竄爆紅的電影,將警匪動作片+公路電影,保持速度去未知的地方,其實好似人生

如果你喜歡公路電影,可以看完《求生走佬Family》後,重溫《一路順風》(2016) 黑幫電影(Mob films / gangster films) +公路電影的新類型。許冠文仍然有冷面笑匠的表演,同時有許冠文式的說教,不及周星馳的笑話,將要說的教訓藏在電影中。從不在鏡頭前說大道理。這也是許冠文和周星馳的分別。

 

It's a long road

When you're on your own

Where the road is

That's the place for me

 

By: 小蜂

2-9-2017

 

P.S. (注解1)
《求生走佬Family》主題曲由日本出生美籍女歌手Shanti Snyder シャンティ(桑蒂),翻唱Stephen Foster"Hard Times Come Again No More",歌詞如下,林國璋牧師中譯本:

Let us pause in life's pleasures

樂暢中默然靜思,
and count its many tears,

數數過去愁煩,
While we all sup sorrow with the poor.
當一起跟苦困去共舞。

There's a song that will linger
有首歌悠然在唱,

forever in our ears,
歌聲終生響起,

Oh, hard times, come again no more.

啊!苦困,不會再回來。

'Tis the song, the sigh of the weary,
用這歌,釋出內裏憂困,

Hard times, hard times,
苦困,苦困,

come again no more.
永不得再返。

Many a days you have lingered
從前在苦痛日子,

around my cabin door,
懇請獻上祈求,

Oh, hard times, come again no more.

啊!苦困,不會再回來。

While we seek mirth and beauty
每去想歡笑共唱,

and music, light and gay,
歌聲散發美意,

There are frail forms fainting at the door.
忽有病人虛脫在門前。

Though their voices are silent,
縱使聲音沉默裏,

their pleading looks will say,
苦苦獻上祈求,

Oh, hard times, come again no more.

啊!苦困,不會再回來。

There's a pale drooping maiden
有一苦瘦弱女人,

who toils her life away,
慘遭惡意虐待,

With a worn heart
開心消失,

whose better days are o'er:
歡笑再沒見:

Though her voice would be merry,
縱使聲音甜又美,

'tis sighing all the day,
灰心慨嘆怨憤,

Oh hard times come again no more.

啊!苦困,不會再回來。

Tis a sigh that is wafted
恨怨聲吹送在飄,

across the troubled wave,
湧起巨浪狂濤,

Tis a wail that is heard upon the shore.
悲歎哀號響遍對岸裏。

Tis a dirge that is murmured
這哀歌傷痛又悲,

around the lowly grave,
哀聲遍佈墳塋,

Oh hard times come again no more.

啊!苦困不會再回來。

 
 
 

 

歌曲來自神的安慰,聖經啟示錄21:4

And God shall wipe away all tears from their eyes; and there shall be no more death, neither sorrow, nor crying, neither shall there be any more pain: for the former things are passed away.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agrWg_qM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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